王月霭

离别悄无声息。

【吉良老板】闲聊波尔卡

*给 @甘楽不吃鱼 老师

 

 

*魔改背景

 

 

*ooc

 

 

*标题乱起的

 

  

迪亚波罗不爱穿上衣,在哪里都是如此。

他刚死了一次,被掉落的花瓶砸中头部立刻死亡。本来这种死法不该在这里出现,他和吉良吉影已经把所有易掉落物品都收在了柜子里,只留了一个。那是一个透明厚玻璃的花瓶,当时吉良用软毛巾擦着它,随口评价道:"它适合插斑百合,放到阳光下很好看。"因此迪亚波罗执意留下,于是它成了这一次的凶器。


  

血被水冲淡了颜色,顺着地板缝隙攀爬,像是藏宝图一样延伸到四面八方,百合花落在他身上。


  

现在他坐在沙发上,光着上半身,有些疲惫的盯着准备把玻璃碎片炸掉的吉良吉影。"别那么做。"他说:"我还挺喜欢他的。"


  

"那就请你过来把碎玻璃缠上厚胶布,在不可燃垃圾日把它扔掉。"吉良叫出了杀手皇后。


  

"或者。"又说:"反正你很闲,你可以试着把它们重新拼起来。"


  

"也许你能发现玻璃片里的数学规律也说不定。"


  

"我又不是雅各布博尔。"迪亚波罗反驳道。


  

"喔。看来脑子没坏。"吉良把抹布扔给他:"既然这样就来擦地,我可不想收全部的烂摊子。"

 

 

大部分时间吉良吉影和迪亚波罗相处融洽,除非他的死相奇形怪状。但最近他倒是没怎么给吉良添麻烦,也不出门,又新添了拼花瓶的任务,除了偶尔从书房里传来的叫骂声和玻璃碎裂声,一切仿佛回归正轨。

 

 

书房从前有暖黄色的灯光,但迪亚波罗坚持觉得白色的更好,吉良没有办法,于是书桌上多了一盏台灯。


  

吉良站在迪亚波罗身边,迪亚波罗坐在白光下,头发柔顺的反光,手感很好的样子。他手持弯嘴镊子,正把一片涂了胶水的玻璃往修复品上粘。


  

"你最近为什么不死了?已经过了三天左右。"吉良问。


  

"可能是我离镇魂曲…………"他屏住呼吸,在确定粘好之后缓缓吐气:"太远了吧。"


  

"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你突然死掉,你的尸体很可能会毁掉这个花瓶。那样的话你只能重来了。"吉良冷嘲热讽。


  

迪亚波罗闻言猛地转头,碎瞳里装不下所有怒火,于是他把剩下的愤怒发泄在桌子上,他用力拍了下去,胶水刷应声滚到地上。


  

"那我就要诅咒乔鲁诺那小兔崽子将来被水晶吊灯砸死,他妈的。狗日的镇魂曲。"


  

他弯腰捡起胶水刷,正准备挑选下一块玻璃时突然脸色惨白。


  

"哦,糟糕。"


  

他拼命向后仰着,一手紧攥着胸口,另一只手用尽力气抓住吉良吉影的睡衣下摆:"又来!"

 

 

"这绝对是你有史以来死的最棒的一次。"迪亚波罗再次睁眼时吉良这么评价道:"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,包括你的小花瓶。"


  

"谢谢,我一点都不高兴。"他站起来,血液运行不畅的四肢还不那么协调,他歪七扭八地走向浴室:"因此,我准备给你制造一场水灾。"


  

他边说边锁上门。


  

"操你的,迪亚波罗,你就应该被马桶冲走。"吉良吉影晃着门把手,他甚至能想象要用掉多少块干抹布才能擦干净他的浴室,这令他歇斯底里:"你他妈给我开着门洗澡!"


  

"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进来看着我洗,我倒是不在乎。"迪亚波罗的声音隔着门模糊地传来。


  

"你如果想再经历一次性交猝死我也不介意把锁头炸坏。"


  

花洒的声音安静地响着,迪亚波罗悄无声息,正当吉良怀疑他是否已经断气时锁扣发出了咔哒的声音。"你知道吗,那总好过溺水。"恶魔说。

 

 


  

 

他果不其然在高潮过后窒息,吉良吉影好心地给他系了条浴巾,防止他不知道传送到哪里去时没衣服穿。虽然但是,聊胜于无。吉良想。


  

但过了一会儿迪亚波罗从地上爬起来,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

  

"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被送到院子里。"吉良说:"现在我合理怀疑你根本是在演戏,你只是在逃避清理工作。"

"我没有。"迪亚波罗摇摇头:"我真的死了。"


  

他急切地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,于是他握住了吉良的手:"你感受一下,我的手还是冷的,我想你应该熟悉这个温度。"


  

吉良吉影待着没动,那双手掌再一次变得温暖起来,令他有些高兴。


  

"总而言之。"吉良把毛巾挂好:"穿好衣服,我要去做柔软操,是时候睡觉了。"

 

 

吉良吉影在压腿时冒出一个猜想,镇魂曲选择的传送地点几乎是随机的,像是时间函数一样不可预测,迪亚波罗每死一次便代表着他们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,但这两次不同。吉良弯腰,把胳膊伸向地板,血液都涌到头上。


  

这两次他几乎没有传送,花瓶事件发生的时候他走了两个街区回来,究其原因,吉良扶腰后仰,可能是他在临死之前和我有身体接触。


  

这样便能解释的通了。

 

 

他们仰面躺在床上,满月,卧室没有拉上窗帘,他们能很清楚的看到对方。


  

"哎。"吉良象征性地向迪亚波罗那边偏了偏头。


  

"干嘛?"


  

"你知道自己下一次什么时候死吗?"


  

"乔鲁诺都不知道,我怎么会知道。"迪亚波罗枕着胳膊,他声音迟缓,听起来快要睡着了:"也许就在一会儿,我会被被子闷死。"


  

"我有一个猜想。"吉良说。


  

"你讲就是了。"


  

于是他讲了推理过程,吉良吉影喜欢让别人知道他是如何抽丝剥茧的,他声音不大,语调没什么起伏,就这么过了八分钟,迪亚波罗在中途便放弃了。


  

吉良听着迪亚波罗均匀的呼吸声,月光宽容地照在他们身上,于是他打了个呵欠,虽然没有听众,但他决定还是把话说完。


  

"于是我得出结论。"


  

他翻过身,手搭在了迪亚波罗的腰间。如果明天他问起来,就说是晚上太冷了,吉良想。

 

 

"如果我拉着你,你就不会离我太远。"


  

 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 


评论(32)

热度(770)

  1. 共3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